在许多人眼中,他们的职业是神秘的。他们是警察中的一员,却从不缉拿凶手;他们是握着手术刀的医生,却不能救死扶伤;他们既是学生与老师的“师徒搭档”,又是警察职业中的“警师制”……今天,就让我们走进苍梧刑警队里的法医组合“凤凰传奇”——老法医农少文和女法医王秋芳。
人们说,医生的工作是最平静的,洁白的衣帽、严密的口罩、一尘不染的手套。然而对于法医来说,由于各种各样时间、地理和物质条件的限制,这里可没有空调带来的凉爽,没有无影灯的照射,每天都是和腐烂、脏臭、血腥打交道。他们的职业被称为“尸语者”,因为在工作中,他们对话最多的是尸体和遗骨;他们是替受害人说话的人,他们的鉴定报告往往是锁定犯罪嫌疑人的关键。
法医农少文
农少文,男,壮族,1968年4月2日出生,中共党员,大专文化,现任苍梧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教导员,也是公安局的一名老法医。刑侦技术岗位上,没有惊心动魄,没有曲折离奇,没有厮杀格斗,没有刀光剑影,有的只是勘察比对、录入分析、查档维护。在常人眼里,这样的日子枯燥无味、繁琐重复,可对他而言,只要能帮助破案,再多的苦也不及比中那一刻的甜。
如果说刑警是公安战线上的尖刀,那么刑事技术人员就是尖刀背后的舞者。从事法医工作以来,农少文共检验尸体700余具,活体检验1000余次,出具尸体检验报告1000余份,所做的鉴定全部被法庭采纳,准确率达100%。由于工作成绩突出,曾先后荣立个人三等功2次,嘉奖2次,在2008-2010年建设平安梧州活动中被评为先进工作者,2009年2月被评为苍梧县优秀共产党员,2010年3月被评为2009年度全区优秀人民警察,2011年6月被中共梧州市委员会评为2009-2010年度“优秀共产党员”,2011年7月被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党委授予全区公安机关 “优秀党员民警”,2012年6月中共梧州市委员会授予2010-2012梧州市创先争优优秀共产党员荣誉称号。2010年被提拔为刑侦大队副大队长,2015年被提拔为刑侦大队教导员。
2014年10月,技术中队接到沙头派出所报案,该辖区永乐村一名8岁女童卢某某因感冒,3日晚吃了从药店买回的药后,4日早上其父亲发现她躺在床上,嘴唇发紫,遂立即将她送往卫生院进行救治,后经医生抢救无效死亡。作为主管技术的领导,农少文主动请缨,带领技术人员放弃休假前往现场勘查。后从尸体检验中,发现该案存在多处疑点,一系列证点表明卢某某系窒息死亡,应为他杀。根据他的定性,局里立即启动命案侦破机制,很快锁定嫌疑人为死者父亲的情人林某某。林某某在事实面前供认了自己的罪行。
法医在办案过程中,可以说决定一些人的命运,轻伤和轻微伤只差一个字,但在农少文看来,这个字却是千斤重担,面对金钱的利诱,却不能使他就犯:沙头镇大平村黄某某,因头部腰背部外伤在梧州市人民医院治疗,经检验有血尿,因血尿两周达到轻伤,法医就叫其隔3、5天进行检一次,检够两周,经治疗第11天后已没有血尿,黄某某家属就通过熟人送些钱来要求出具轻伤,农少文耐心地做黄某某家属工作,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一己之私破坏法律的尊严。象这种要求“轻伤”的,不论是熟人、朋友或是同事带来的,都被农少文严辞拒绝。
在法医工作中,面对更多的是群众验伤。为了方便群众,农少文制作了一张鉴定时所需要准备的材料清单,方便群众一次备齐鉴定所需资料,不用跑冤枉路。在日常工作中,农少文对前来鉴定的伤者非常热情、服务非常周到,他处处为伤者着想。对住院行走不便、需卧床的伤者,他都是主动到医院或伤者住所为伤者进行伤情鉴定。他以热情细致工作,赢得了伤者和群众的赞许。
法医就是外科大夫。白求恩说过:“外科大夫应有鹰一样的眼睛,狼一样的心肠,女人一样的手。”法医不仅要能吃苦,更要有敏锐的职业洞察力、慎密的逻辑思维,要用心、用智、用精湛的法医科学知识去辨识犯罪嫌疑人为逃避罪责而所设的一个个迷局、一个个陷阱,一个个雾障。农少文在日记中写道:“我作为一名法医,渴望的不是升官发财,而是人格的尊重。每次出勘现场的时候,当地熟人在远处就跟我打招呼,可他们不会和我握手,毕竟我的手是一双经常接触死人的手,这是一道越不过的心里障碍和民俗禁忌。”
破解密码的女法医
王秋芳,女, 1983年7月出生,大学本科文化,苍梧县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民警,2008年10月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
王秋芳是苍梧县公安局史上第一代女法医,虽然只有34岁,但作为一名从事法医方面工作的刑事技术人员,面对的是脏、臭、累的尸体检验,一般情况下,普通人都会对此远而避之,但是她明白,选择了法医这个神圣的特殊的职业,就必须克服一切的艰难困苦,一切不可能都会变成有可能。
要问王秋芳为何年纪轻轻就选择法医这个职业,她会觉得,工作中遇到凶杀案件或者疑是凶杀案件的,法医常有很多的“空间”发挥、表现,我喜欢这个“空间”,就像遇到一道很难解的数学题,条件需要自己去找或者条件不足,有显性条件和隐性条件,没有眼光者对某些条件会视而不见,这个解题过程可想而知是充满变数的。
在从警5年的工作期间,王秋芳参加了全县大部分刑事案件的现场勘查工作,勘验重大刑事案件至今有30余起,出具尸检验报告30多份,伤情鉴定文书800多份,参加各类盗窃案现场勘查50余起。
五年多来,她在众多的现场勘查中共提取到有价值的痕迹物证近三百件,利用指纹、足迹、DNA等科学技术方法破获案件几十起,有力地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也为办案人员分析判断案情、确定侦查方向提供了可靠的依据。
王秋芳以矢志不渝的执着追求,爱岗敬业的满腔热情,执法为民的宗旨意识、清正廉洁的公仆精神,在平凡的岗位上作出了不平凡的业绩,展现了人民警察的优秀品质,用实际行动书写了一个共产党员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篇章。
我国法医学鼻祖宋慈《洗冤集录》中说:“倘检验失真,则死者之冤未雪,生者之冤又成”。 没有人天生就可以如常地整天与尸体打交道,一名优秀的法医背后,是一次次破茧重生的艰苦历练。他们师徒二人相互支持,相互鼓励,同甘共苦,休戚与共,用黑白颠倒的高强度工作,破获一起起案件,为死者洗去冤屈。警察工作需要一种精神激励,要求我们任劳任怨;法医工作需要一种科学态度,要求我们精益求精,二者相结合,就是一名刑事法医对自己的不懈追求。